记吾爱犬苯笨
吾家有一犬,名苯笨,名虽诡异,却聪颖异常,吾对之宠爱有加。其来自邻家阿姨之怀抱,自幼便与我结下不解之缘。
苯笨,眸若秋水深潭,清澈而灵动;其鼻小巧,乌黑发亮,宛如珍珠海嵌。其毛,洁白如雪,顺滑似绸,得益于姐姐日以继夜之洗发水润泽。然夏日炎炎,恐其热,遂剪其毛,致一时之尴尬,众皆避之。及至寒冬,毛再生,光华重现,方识其美。爱意,亦随之升温。尾卷如钩,毛长蓬松,状似弹性十足的弯月鸡毛掸,欲拉直之,却终是徒劳。
居于高楼,苯笨最大的乐事便是随我等下凡间。绳索一解,他便如疾风般奔至姐姐脚下,目闪祈求之光,无声胜有声。每见衣装整理,手袋提起,他便急不可耐地冲向门口,只待一跃而出。外婆外出买菜,他曾痴缠十几分钟,其热爱户外,由此可见一斑。令人欣慰的是,他内急时,总能自觉跑至厕所,马桶旁解决问题,免我等后顾之忧。
然而,饭桌上,苯笨便成了最忠实的“跟班”。眼巴巴地望着我们的食物,若不赐予,便以奇异之声抗辩。偶尔慈悲施舍,他却挑剔至极,不合口味的,哪怕是肥美之肉,也坚决不碰。非但如此,还得我们亲自拾起,他才肯高傲地叼走,确认“不佳”后,方肯舍弃,再次投来期待的目光。
苯笨之趣事,令人忍俊不禁。如妈妈某次身着白色毛皮外套,他竟误认为是己之衣物,挣脱绳索,冲上前去,一度咬住不放,后发现真相,方才作罢。从此,每见此衣,他总免不了一阵惊奇的吠叫,宛如在问:“此非吾衣乎,何以汝身?”此情此景,常引得全家哄笑。
更有趣者,若你捧其面庞,轻轻上提,苯笨便发出类似打鼾之声,引得满堂欢笑。唯我碰之,他总逃之夭夭,或许,是吾力不足之故吧。
苯笨,吾心之所系也。